Joyeux澜青

扎根在土地上,去热情

【及岩】坐着的天魔


△及岩一起莫斯科旅行的甜饼,含bike共4000+

△设定两人已经交往,都在不同职业队

△古早文,被🐕永久屏了,重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坐着的天魔—

    

    前段时间及川彻和岩泉一去了莫斯科旅行。及川对博物馆与美术馆情有独钟,自是早早做了功课,准备把莫斯科不错的馆逛个遍。“嘛,莫斯科最有名的艺术馆是特列恰科夫美术博物馆吧。”

    一月的莫斯科天寒地冻,岩泉紧紧握着及川微凉的手,口中呼出的热气清晰可见,“就是这吧?”眼前米黄色的艺术馆是俄罗斯古典建筑风格,突出轴线,讲究对称,帕维尔·米哈伊诺维奇·特列恰科夫的塑像在馆的中轴上,顺着向上望去是顶部凸起的尖状装饰。及川有些入迷:“是这里哦。”他拽着岩泉,迫不及待地买票入馆。

    从克拉姆斯科伊的油画《无名女郎》到列维坦的《永恒的宁静》,及川几乎在每一幅画面前都要驻足良久,从清晨到黄昏,美术馆还没有逛到二分之一,岩泉提醒他:“快要闭馆了,你还有什么想看的就赶紧看。”及川遗憾地点点头:“想看的都看了,不过我们的日程还是太紧了,根本没办法再抽一天继续逛嘛。”岩泉斜瞥了他一眼,“能有假期就不错了,就别要求那么多。”话音刚落,馆内就播放闭馆通知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走出馆外,天色渐黑,月亮的莹光在纷雪中若隐若现。两人向订在附近的酒店走去,及川边走边理了理岩泉脖子上的松绿色围巾,眼神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温柔,开口闲谈:“岩酱最喜欢哪幅画?”岩泉仔细回想了一下,他不具有及川对艺术的敏感度,便只是挑了个印象比较深的说:“《静谧》吧?”“杜波夫斯柯依的《静谧》?确实是一幅很有视觉冲击的画作,浓厚的层云,倒映在海平面上,风雨欲来,桅杆将折……”“停——”岩泉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,“及川老师还是说说你喜欢哪幅画吧。”

    及川不顾他们正在大街上,搂过岩泉,戏弄般亲了亲他的侧脸,岩泉的脸没被冻红,倒是被这轻浮的混蛋弄得红霞满面。及川坏笑地拉着他继续走,回答道:“库因之的《第聂伯河上的月夜》。”同样有倒映的元素,这幅画不同于《静谧》营造的紧张感,而描述的是宁静而美的月光,及川彻偏爱雨天、大海与月夜,喧嚣中有沉静,沉静中又有充满遐想的可能性。岩泉记得这幅画,因为及川在它面前停了很久,“我还以为你要说那幅《坐着的天魔》呢?”及川愣了愣,“为什么这么说呢?”岩泉用手肘顶了顶他,“才不告诉你,快走吧,雪越下越大了。”

    到了酒店,他们才反应过来还没吃晚饭,“订酒店套餐吧,我可不想再出去了。”房间里暖气充足,及川边说边脱下厚重的羽绒服。岩泉地瞪了他一样,又带着微不可察的纵容叹了口气,便去楼下的服务台订晚餐了。战斗民族的食物普遍偏油腻,岩泉点了两份带饭的Stroganoff,俄式传统美食,由牛肉、蘑菇、洋葱、酸奶油炒制而成,外加两杯消食的格瓦斯。

    餐送上楼后,及川看着两杯略微发红的格瓦斯,不屑地哼哼了两声,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瓶700ml的伏特加:“真男人就要喝伏特加!”岩泉抄起身边的枕头砸过去,“我可不想照顾一个醉鬼。”“安啦安啦,虽说是烈酒,但两个人喝一瓶是没关系的。”及川无视岩泉的眼神杀,扭开了酒瓶,满上房间里的杯子,“小岩,很高兴我们能在一起。”不得不说及川彻极会拿捏岩泉的心理,情话跟不要钱似的说,岩泉就脑子发热晕乎乎不知所以然地什么都顺着及川,他们举着杯碰了碰,一饮而尽,一瓶伏特加就着饭,不一会儿就见底了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,五十度酒,酒量不错的成年男性的“醉点”在500ml,而酒量非常一般的岩泉同学大概喝了300ml的伏特加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。罪魁祸首及川在喝光了最后一滴酒后,脸上还只是有些许泛红,几分醉意。

    “该洗澡了,小岩。”及川戳了戳旁边的醉鬼,喝醉了的岩泉两颊绯红,眼神迷离,显得十分听话可爱,反差萌啊!及川吞了吞口水,身体有些燥热。岩泉显然无法回应他的话,坐在凳子上小鸡啄米式地点头,“没办法,那我们一起洗澡吧。”及川准备脱他的衣服,而岩泉出于本能推开他的手,残存的清醒意识让他问了句:“你干嘛?”及川镇定回复:“帮你洗澡呀!”岩泉恍然大悟般,开始自觉地脱衣服。及川边欣赏着这美好一幕,边不忘把自己脱个干净,扶着岩泉进了卫生间。


(这里省略的那啥以及提到的画作图片可以在与老福特同名的wb找到)

    

    洗完历时两个小时的澡,及川把自己和岩泉的头发吹干,换上睡衣,便把他和自己都塞进被子里。他紧紧地环住岩泉,头埋在他脖颈上,闻着沐浴露留下的香气,心满意足地睡了。

    在莫斯科的最后一天,他们跑去莫斯科红场参观,及川对最富盛名的这一堆建筑没什么兴趣,只草草拉着岩泉去国立历史博物馆溜了一圈,其他的就在建筑外部远观,走到圣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前,及川忍不住吐槽:“这是游乐园吗?”岩泉端详了四个巨大的“洋葱头”穹顶一会,也默默接了句:“是阿尔卑斯棒棒糖吧?”及川听到这句精准的点评,笑得简直直不起身,冰冷的空气趁机钻入他的肺部,呛得及川一阵咳嗽,岩泉皱眉,拍着他的背顺气,“都多大人了还这么不注意?”及川一边咳一边忍不住笑道:“小岩,你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~”岩泉重重地拍了他一下,及川识趣地闭上了挑事的嘴。

    坐在机场接送专车上,及川忍不住问:“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是《坐着的天魔》呢!”及川手脚并用得在岩泉身上胡摸着,一副问不出答案死不罢休的架势。《坐着的天魔》描绘的是一个深色皮肤的男子,蓬头垢面地坐在岩石上,眼神深邃而犹豫,他深处黑暗与蓝,不远的地方却是光明与红。岩泉不知道如何精准地表达自己的感受,于是简明扼要道:“因为我觉得同类相吸。”及川与画中的“天魔”是一路人,这是岩泉的直觉。及川彻若有所思,“小岩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白痴。”

    回国后每天依然是训练训练再训练,两人每次回到合租的房里只想在床上瘫成咸鱼。及川从阿根廷回来后自然是打进了V联盟的Division 1,岩泉则在Division 2当主攻手,及川曾挑衅地说:“小岩需不需要我来你们队当二传手?”岩泉用拳头回应了他。

    总之你回来了就好了,岩泉在心里补充到。

    岩泉和及川一起长大,这个人细微的表情他都能捕捉清楚,初中是及川的一个坎,从此以后要用及川的一生去迈过。《坐着的天魔》表达着理想与现实可望不可即的差距,却又象征着最可贵的反抗精神——“才能是用来发挥的,感觉是要靠磨练的。”岩泉不想去做拉他一把的角色,他只是沉默又坚定地站在他身后。及川得自己去证明,我只用陪着他就好了。及川彻是逆风而生的花,需要的不是可攀附的藤蔓,而是永远提供养分的土壤,这土壤是爱与陪伴,是及川不至于丧失自我的最后凭仗。

    他看过及川最爱的一本诗集,大多诗句已淹没在回忆之海里,唯清楚地记得一节诗:

 

    Mainte fleur épanche à regret

    Son parfum doux comme un secret 

    Dans les solitudes profondes.

 

    好花自伤,暗香无痕,

    无数的芬芳,

    只能在寂寞中吐艳。

 

    (文爱艺译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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